会让荣二姑娘知道,走漏了消息?”她攥紧手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而且西山大营路途遥远,他的腿脚才刚好,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反倒是京城里,除了五城兵马司,就只有顺天府的人可用。
若是真将人调出京去,他在京中起事可如何是好?”
这一番话颇有道理,真让几人仔细斟酌起来。
可苏廷筠紧紧盯她一会儿,突道:“你在说谎。
”
楚若颜心头一跳,但见他目光伤痛地望着自己,缓缓道:“倘若廷筠不知,你对晏三用情至深,说不定会信了这番话。
可长乐县主,你决计不会害他,那么这套说辞也就是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好叫廷筠不要领兵出城,对吗?”
楚若颜唇角一颤:“不!他都要另娶了,我没有……”
“那你敢指天立誓吗?倘若你一字有假,就叫他晏铮死无葬身之地!”
冲到嘴边的话倏然止住,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苏廷筠,不敢想象这素来温文的世子竟会如此逼人!
然而苏廷筠只是目光哀凉地望着她:“不敢对吗,长乐县主,那廷筠这一次,就非杀他不可了!”说罢朝着众人拱袖,先行下去准备了。
楚若颜还要说什么,被楚淮山一把拉住:“够了颜儿!”
“为父都以为你已经死心了,想不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但今晚事关江山社稷,为父不能再纵着你胡来了,楚忠!”
楚忠应声弯腰,只听楚淮山沉声道:“从此刻起,你带着十名楚卫,给我守在大姑娘院外!大姑娘踏出院门一步,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父亲!!”
楚若颜猛然提声,几乎要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咬住。
不能说!
这些人根本不相信安盛是幕后主使!
何况人多眼杂,倘若有一个是安盛的奸细,那晏铮就危险了!
楚淮山摇摇头失望地回屋。
楚忠躬身道:“大姑娘,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