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孙才自当从命。
”
从国子监出来,羽徽略略行礼便先离开。
马车上,孙财一直闷闷不乐,晏铮挑眉:“你很想见她?”
“谁?”孙财立马反应过来,眼中全是孺慕之思,“您是说殿下?我们这些寒门出来的学子,没有一个不想见她的……安宁侯只怕是不知吧?去岁国子监招生,正是殿下向皇上力荐,广开文路,才破格让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入学,能与那些世家勋贵的子弟们一同读书。
”
“殿下是真正的菩萨下凡,心怀天下,我们这届同窗都有约定,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说到这儿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安宁侯见笑了,其实孙某更想的是将毕生所学献与殿下,没有殿下,又岂会有今日的孙才呢?所以我将本名的‘财’字改为同音‘才’,便是时时警醒自己,莫要忘了读书初衷!”
晏铮一时有些沉默。
安盛此举,无非是收敛人心,这些无依无靠的寒门子弟,稍施恩惠便会让他们死心塌地。
可若按圣人所言,论迹不论心,那么她劝皇帝广开文路大纳人才,又岂非是在行善?
他忽然觉得很疲惫,沉甸甸的心头,莫名地很想见到一个人。
想见她的笑容,想听她的声音,于是就这么做了!
楚国公府。
门房来通报楚若颜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疯了!
堂而皇之登门入室,这晏三是当父亲死了不成?
急急忙忙冲到侧门去,还未开口,就被那只苍白劲瘦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随即身子一偏被带到角落里,一双大掌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
“晏铮!你疯啦?”
她压低声音惊呼,男人却自嘲般地说了一句:“差点疯了。
”
楚若颜一句你自找的险些脱口而出。
早就跟他说了,真相未明之前不要见安盛,他偏不听!
然而怒归怒,感受到他环在腰间的手微微发颤,那股子怒意又不争气地瓦解了。
踌躇片刻,还是伸手抚在他肩头:“你、没事吧?”
晏铮唇角一牵,哄好人后便愈发心安理得抱紧她:“没事,只是突然很想见你。
”他说着扬起脸,那双清冷阴郁的眼里平和下来,“还好,有你在。
”
这猝不及防的衷肠诉得她一愣。
楚若颜脸颊烫热,偏被他环着腰无处可躲。
目光游移了好一阵才道:“那、那要不你再多抱一会儿?”
“一会儿可不……”
够字没出口,外面传来周嬷嬷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