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手攥紧了他的衣袖。
用力得指背泛白,拉出深深的褶痕。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她嗓音尽管带着哭腔,却有种沉甸甸的咬牙切齿感。
“没事。
”沈毓楼嗓音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像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路上我再跟你说。
”
他想拉她走,但姜宝梨纹丝不动。
他一向擅长情绪管理,要不是刚才看到他下跪,她就真信了无事发生。
“那个混蛋,凭什么!”姜宝梨想冲进书房找他算账。
“梨宝!”沈毓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凉,力道却很重,“听话,别去。
”
姜宝梨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今天,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但她仍血气翻涌,太阳穴突突地乱跳,胸腔里那一股子闷气无处发泄。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这般肆意欺辱别人!
别人……就算了。
沈毓楼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一想到方才他下跪的情形,姜宝梨快要爆/炸了。
她歇斯底里地推倒了周围的雕塑,砸烂了瓷器花瓶,发疯地尖叫着。
如果不是沈毓楼紧攥着她,她真的会冲进去和司渡同归于尽!
“死变态!”
“一辈子没人爱!”
“司渡,你怎么不去死!”
“冷静下来!”沈毓楼仍旧紧紧攥着她,在她耳边说,“项目已经拿回来了,不要让我功亏一篑。
”
听到这句话,姜宝梨才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
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