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借口,一个海上?灯塔,漫长航图中的目标,她会努力前行,但未必为此停留。
说这么多……原来还是为撇开他们的关系,甚至连最开始的情?愫都试图当做误会。
她以为她说完这些,柏言诚会反驳,哄诱,但他异常平静接受这个观点,“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
北城的雪不止一场。
爱意永不停歇。
生命只要存在,他们永远有数不清的以后。
“可是……”云岁恍惚,手指没入发间?,“我不想重蹈覆辙。
”
“岁岁,你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不知何时起身走过来,像个虔诚的信徒俯身于少女神明,字字诚恳清晰,“给我个机会,主动权交给你,你有随时结束的权利。
”
他是知道的。
他们之前不对等的关系。
主动靠近的是她,主动分手的也是她,但感情里她完全被动,情?意深的人,永远处于下风。
现在,处于下风的人是他。
“……实在勉强的话。
”柏言诚循循善诱,指腹摩挲她柔软的发,“你把我当个备胎也行。
”
“……”
她意外得有点认不出这还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你认真?的吗。
”
“嗯。
”他低低地笑,“不过得是唯一的备胎,毕竟我善妒嫉恶,容不得你身边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
“……”
果然就是当备胎也是个祖宗备胎,嚣张得不行。
悠远的雷鸣声传来,像教堂里准点敲响的钟,唤醒人的理智和意识。
南阳台电闪一过,云岁避开他一些,将盘起的发散落,“洗洗睡吧,我累了,以后再说。
”
以后再说等于婉拒。
但到他这里可能就是……默认?
她累得不想解释,卷起后面的裙摆拖尾,趿着拖鞋走路还是有点别扭,早知道应该回公司一趟让人换掉的,自己一个人解的话要费不少力。
云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