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要送一份大礼。
”
柏言诚手里的笔帽,忽然被掰断,清脆声响嘣地一声,碎片落地。
他阖眸,躺靠在黑皮办公椅上,无?声无?息许久。
说是不?复相见,但像上次那样偶然碰面没有?问题。
医院住院部门口的停车处,一辆黑色轿车低调地稳当停靠在侧边位置。
按照想给他们当月老的周景致出的主意,云岁可能会在傍晚左右进出,到时候就可以?“偶遇”。
等?久了,周景致打哈欠:“几年不?见,碎碎出落得更漂亮,二哥你上次应该在酒店见过吧。
”
柏言诚瞥他,“碎碎?”
“我是说,嫂子?,你媳妇。
”
媳妇两个字,听起?来很受用,柏言诚没计较。
周景致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翻看女儿照片,他现在没有?恋爱的心思,一心用于养女儿。
无?聊到玩两把?斗地主,欢乐豆输光后又买了三二八的钻。
又输光了。
周月老耐心全无,“怎么还没来?”
“你先走吧。
”柏言诚说,“梨梨需要你。
”
“那成。
”周景致下车前吩咐,“二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你膝盖之前?落下?病根,不?宜坐太?久。
”
柏言诚视线自始至终落在门口的方向,淡淡地应一声。
从下午等到傍晚,三三两两人群路过,惟独不?见她。
晚七八点的时候,透过车窗,终于看见人群里走出一个倩丽的身影。
那头茶棕色卷发很衬脸蛋娇媚,红唇潋滟,双手抄兜步伐欢快,似乎准备出去买东西?。
他遏制住下车直接见她的冲动,目送她出医院的门。
不到二十分钟,人折回来。
只是这次映入眼帘中的,不?止她一人。
她身边,还有个拎着果篮的陈则。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从车前?走去,没有注意到车里的人。
柏言诚一下午的期待被这幕瞬时击碎,如数发利刃猛烈穿心,痛感无?可抵抗地袭遍全身。
喉间像含了口咸腥的血,生涩难咽,吞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