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她随口一言就能拱手奉上全世界的人。
她讲给陈则的故事中被忽略掉一个很关键的点。
雨夜里她救下了那醉鬼,是柏言诚。
柏言诚也救下了她。
那天家里照常被催债,砸东西,她逃出家避难,漫无目的走过?数个街道,心底涌出厌恶感,厌恶那座城市,厌恶破败不堪的家,厌恶垂死挣扎的命运。
她没想到会撞见柏言诚。
她当时不顾生死逼停他的车,不是没有过?一头撞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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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冷静些许,柏言诚下?来?后拎小鸡似的拎她一番训斥,好好一小姑娘,学什么不好,学人寻什么死。
犯错的人是他,他倒是骂得心安理得,句句在理,完全忽视自?己酒池肉林,在法律边缘试探的行为。
那会儿就可见祖宗脾气。
她认识的柏言诚从来都是这样,天下?再大也不放在眼?里,凡事都?做得理所当然,命运尽在掌握之中,他有睥睨万物众生的资本。
也有资本,说罩她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柏言诚始终没让任何人留下他的照片,这?一张还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那时同桌林樱说有人调查她和柏居,偷偷拍下?一些照片留证据,云岁看到当初救自?己出小巷子里的熟悉面孔,问林大小姐要了这张模糊的照片。
昏暗处,柏言诚倚车身点烟,意气风发地同身边手下谈笑风生。
那年他尚未步入北城的围局,眼?神?还不似现在这般疏离冷漠。
云岁抚摸照片上颠簸过的岁月痕迹,完整封好,以作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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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致出事后,圈子里的热闹退减一半,再劲爆的歌舞也提不上神,八卦一个接一个谈资不断,可没人刚明目张胆地提起,只在私底下?议论,二祖宗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小女友潇潇洒洒出国了。
两人闹掰到无人敢在二祖宗面前提云岁的名字,云或者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