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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柏言诚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姑妈没能从他们这里讨到嘴上便?宜。
可他们本如湖面平稳的关系,就像被扔了块石头,哪怕恢复平静,那石头也依然?沉在底部,挪不开?弄不走,搁着沉甸甸的。
梁太说,他们两个,压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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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知道,早知道。
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喜欢。
喜欢到没勇气问,他昨晚说带她见奶奶的话是真的吗,对其他女?孩子也说过吗。
和他一起出国的乔姐姐又是谁。
“姑妈的话?,你别放心上。
”柏言诚想起来安慰受惊的云岁,“她一向不讨小辈喜欢。
”
她木然?失神,蜷起的指尖格外凉。
好一会儿意识到他在和她说话?,摇头,“我没事?,你自己注意点,别和姑妈闹得太僵。
”
“她说你那么多,你还向着她?”
“她是你的亲人。
”
云岁莞尔。
明明在受委屈,还硬扯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
看得人心悸。
柏言诚指腹蹭过她柔软的脸颊,将强撑的笑慢慢地抹走,“岁岁。
”
她仰脸,瞳眸清透,“嗯?”
“你能不能,别太懂事?。
”他不想看她这样乖巧,宁可撒泼置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置气是需要底气的。
她没这个底气。
梁太说会将他们的事情告诉给柏父。
届时长辈介入,她留下来的时间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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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一晃而过,云岁腮帮下的梨涡盈笑出来,像在说傻话?。
“今年要是再陪你看一场雪就好了。
”
陪他走完下半年,就够了。
云岁回学校琴房练一上午的琴。
心事重重,琴弦和手初次见?面似的?,左右不平衡,重心不知道偏向哪里,余曼曼进来的时候她抱着大提琴发了好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