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陪他走一小段路,等岔路口,往后余生自此分道扬镳。
云岁知道自己说错话,可无从辩解,连缓和的理由都找不着?,因?为就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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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从他怀里挣脱,发觉他手腕力道大得很,一个轻巧的力,就将她翻转压住。
逆光的缘故,男人的面?色格外阴沉,眼角偏偏逸出浅薄的笑意,“我们岁岁,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她能怎么解释,说她觉得他会和朋友宋今川一样听家里安排联姻吗,说他们没有?以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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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为抵抗家族困束以死相逼呢,他们呢。
人得有?多大的劲儿才能和世俗抗衡。
她只字未语,抬了下手,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去一吻,像头一回那样吻他的喉结,不同的是之前局促生涩,眼下只剩下无声的沉闷,像浓厚的乌云,漫布天际。
不过几秒,柏言诚的冷静全无,可他不来吻她,跪在膝前,面?色仍旧覆霜的冷,底下却恰恰相反的热,背后的光尽数被盖住,她一点瞧不见,索性闭上眼睛,吃痛极了才睁开,唇齿磕咬他的肩侧。
本该消停安宁的夜,无端起了雨,倾盆而下一般,她额间?密起细汗,鬓边的发散落,忽明?忽暗,忽冷忽热,分不清世界真假黑白。
也是这回意?识到,柏言诚,称不上温雅的君子。
她所看到的并不全是他的伪装,兴许是他习以为常乐于展示的一面?,而另一面?,只有?此时显现,最原始最真实,混杂着?欲和野,毫无克制保留地送给她。
算不清楚弄到什?么时辰,大概三四点,云岁再倔强也扛不住狂风骤雨,脚腕上的铃铛自他倾身?后就没停过,叮铃铃作响,是给她的礼物,控制权却全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