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没有哪个女的在他面前耍性子,有时候女伴闹撒娇,他不说话,转头让人送限量包,一个不够就两个,没有哄不好的。
可今儿情形不是那么回事。
实属出乎意料。
柏言诚料不到这儿有个喝多的疯子,他既然给介绍的兼职,就得对打工人负责,尽管救场及时,人还是惊吓过度。
他大概不知道。
云岁不是怕。
或者说,怕的不是那疯子,而是他们跟唠家常似的对话。
和这群魔乱舞的风情地。
“我的错。
”
柏言诚先入为主,清隽面容不带笑,缓声道歉,“让你受这么大惊吓,抱歉了。
”
云岁看了眼门口。
他以为她还在怕,提醒:“人走了,已经没事了。
”
“我知道……”
细密眼睫垂落,她眸光闪烁,信了,又没完全放松。
“别怕。
”
柏言诚音色清晰缱绻,温和得像做承诺,“在我这儿,天塌下来,也替你顶着。
”
8
在这连空气都浮着金光的地方,诳语信手拈来。
可细想一番,话不假,这晚包括寿星在内的众人家世显赫,名门四代,无一例外敬他三分,柏言诚真有直情径行的能耐。
云岁终于缓合,梨涡浅显,“我没事。
”
“刚下楼的时候看你摔着了。
”他打量,“磕到没?”
穿的梁婉不要的连衣裙,鞋还是自己的鞋,白色板鞋,擦得很干净,不过和这裙子不相搭,她微窘地后退,摇头否认:“没事。
”
但还是被柏言诚瞥见那皙白的脚腕,有道浅显的血色痕迹,应该被台阶绊过。
露在外的都这样,没露的膝盖估计更磕得不轻。
这姑娘不仅不怕疼,很敬业地要继续弹琴,派对没结束,既然拿了钱就得得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