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深知此理而遵守。
姬玉韬除了听、除了强迫自己认同,别无它法。
纵使心中莫名悲凉,也只能深藏在心底未曾流露出来半分。
但如果……
如果在药堂时。
他知道父皇驾崩的事情……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忍耐,是一定会报仇。
无论是否成功,至少不负为人子。
但现在……
该以大局为重。
他该以大局为重。
在下旨让九君恒官复原职、而九君恒却迟迟未现朝堂后。
姬玉韬也微服出了宫……
他虽然对九君恒抱有敌意。
但对元华的情况还是很在意,也因为银针不能一直在穴位上,如果九君恒没有找到可行的办法,在银针被取出之前,他想用自己的办法了……
尽管冒险。
但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却是唯一机会。
三途水。
另一面。
在药堂的元华。
于那夜之后,就被九君恒带走了,安置在一处僻静私宅。
算不上富丽堂皇,但却清雅宽敞,假山翠竹成荫,竹叶投影在半开的窗外……
屏风后面。
轻罗帐下内。
躺在床|上的元华。
脸上很安静,也一如既往的苍白虚弱。
这几日以来。
她仍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脉象微弱却也平衡,像陷入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将所剩无几的生机封存于体。
几乎寸步不离守着的九君恒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但这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寻找办法。
至于那卷清心决……且不论是否可信,就算要修炼也非一朝一昔的事情。
门“吱呀”一声被由外推开。
两个丫环端着热水进来。
放下后,开始洗净帕子为元华探试身体。
用最细软的帕子,动作说不出的小心翼翼而细致,就怕出了半点差,丢了小命……
九君恒回来后就让她们退了下去。
拧干盆中的帕子,在床边坐下来,亲自为她探试着……凝视着她安静的模样,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直到掌心都贴在她的脸颊上,感受着柔软而细腻的温度,以及浅浅喷在指尖的热息,才能让他微微心安、静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
他尝试了不少办法。
以药浴温养,以蛊术续命,然而都无一成功;以及,他也不敢在她身上试验太多,如今只能将希望放在最后一个办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