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无方向。
“……父皇都长命百岁了,我还有什么好争的?”
又还能争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前途无光。
“机会……总要自己创造;未至绝路,尚有路可走,殿下怎能如此失志?”
这句话显然惹怒了五皇子。
他一把掐住宠姬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就算是他最喜欢的宠姬。
言语冒犯到了他。
也一样不留半分情面。
蘓衫被他掐得说不出话。
只觉得那只大手快要将她脖子掐断。
眼中涌出泪水,像月夜晶莹的露珠,挂在睫毛上。
“妾身……妾身只是希望,殿下有朝一日,能大权在握,得偿所愿,而不是这般,失了志,寡郁不欢。
”
话音未止。
已有泪水溢出花了艳丽的妆容。
看起来那么真诚而刻骨。
五皇子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心烦的一把将她推开。
宠姬一下子便摔在地上。
她也没起来,只是趴在那里,掩面小声啜泣不止。
“殿下不该再坐以待毙。
该设法让陛下主动立储……比如,只剩下殿下你;又比如,返老还童之效,或许返不了伤重垂危。
”
五皇子看向蘓衫目光锐利,“放肆!你敢在本皇子面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就算是大逆不道,妾身也要说……”蘓衫跪下,“陛下先是偏信国师,后是轻信圣女,如今的天成王朝,已被外人左右。
”
她将洁白的额头贴在地毯上,看起来卑微又恭敬,就那么一字一句的说:“终有一天……陛下的命令,就是他们的命令。
”
见五皇子在听。
宠姬从国师说到圣族,又从圣族说到圣教、血月之事,暗示他要想得到皇位,只有对皇帝动手;而在对皇帝动手之前,则先要把其余皇子除掉。
一个也不能留。
当其它皇子都除掉之时。
他就是唯一的皇储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