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臣手还保持着端酒杯的动作,手指微曲着,沾着几滴洒出的酒液,晶莹如露,他唇微张用舌/头添了添……不带任何**的动作,却偏偏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来。
他似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去端另一杯酒。
殷姑娘将另一杯酒也抢了!
盯着他仍似无所谓的懒散模样俏脸微含薄霜。
“小师妹管得越来越宽了。
”
顾西臣说着终于肯抬头来看她,笑意直达眼底,不含半分恶意,有一丝淡淡纵容、宠溺,不明显却无法将之忽略。
趁殷姑娘气鼓鼓地拿着两杯酒不得空时,突然就伸手抓起银盘里的精致细颈银酒壶,翻身换了个姿势,身子往后一仰,伴随着舒展开来的衣物,露出腰身矫健的线条来,他手肘枕着桌案,另一只手高举着酒壶往口中倒酒……
酒液闪烁莹光。
如一缕银泉入口中。
沾了唇,一丝水光流淌过嘴角;喉结一动,吞咽入腹中,添了添嘴角的酒液。
行云流水的动作几分诱/惑,几分肆意轻狂。
……
殷姑娘似怔怔看着他……似是因为他从开始到现在的态度,怒意不知何时消,只余满腔悲凉难过,又或者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就不该来找你!”
说完将俩酒杯放回桌上抓起佩剑就走。
还没走到门口。
风起、烛光动,暗金色残影一晁又将她拦住。
顾西臣整个人就像一堵压抑的墙一样,拦在了她的面前,不让她离开。
“你让开!”
殷姑娘冷着脸气呼呼往右走,顾西臣往右一拦;殷姑娘往左走,他便往左一拦,不讲半点道理也不说话。
不过他的神情很……温和,至少比起他平时的模样,此刻对待殷姑娘的态度判若两人。
“又在生什么气呢?”
不问还好。
一问殷姑娘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盈满泪花。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种种困境一肩扛,心中越发酸涩悲怆……
像无头苍蝇一样追查凶手。
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四下躲避杀手。
浑浑噩噩从点苍派将爹爹的灵柩迎回,浑浑噩噩主持着将爹爹入土下葬……午夜梦回惊醒,泪湿衣襟难眠。
她自小与大兄弟关系最好,亲若家人,可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最信任的、最放在心上的人却半点不关心她。
甚至还要旁若无事的问她生什么气?!
“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