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琐碎的信息。
自称“寅温”。
暗示知道他底细。
他在芜城的动向已被掌握……造假的身份已成把柄。
这份杜撰出来的“表兄”关系,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已是在明目张胆的暗示与威胁。
还得解决此刻被挑起的麻烦!
但……
心念至此,他又疑上另一件事情。
不该这么快。
从清州水路沿河道而下,到芜城最快也要六、七日。
出现在这里,便表示未亲至过芜城。
此人有可靠的消息来源。
有可以随时调动的人力、物力……
琐碎的信息在寅良心里拼凑重组。
已有猜测方向,但线索仍是太少,无法确定对方的真正意图与身份。
在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
他已走近正中间的座位前,停下来,在对方意味不明的慵懒注视下道:“你快起来。
”
代入了该有的神情语气。
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的熟捻自然感。
寅温却坐在那里半天也没动一下。
像只盘在窝里就不想再挪动的狐狸,浑身上下连都透着“懒惰”二字!
优雅又懒散。
并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
温润如玉,笑意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危险难测。
寅良只得继续道,“此地是绿林众,非是府上,你不可由着性子乱来。
”
尽管被对方的注视看得心底微微发毛,但语气仍是如常淡如春风入耳。
“呵……”
寅温似轻笑,带着一种低沉磁性质感。
接着从座位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抬了抬衣袖……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做出来都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眉梢轻扬。
看着寅良似要开口。
“不必开口,我已知道你为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