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比了一下:“但我写了很长,其实也没有安慰你,都是在写我那天特别倒霉的小事,但我觉得人在不开心的时候,看别人倒霉能开心一点,而且我写了很长嘛,也没有特意安慰你,就觉得你读完这么长的故事,注意力被转移了,说不定能暂时高兴一会儿。
”
黎雾:“我当时在北方上学,天冷下雪,我骑车骑到了坑里,好不容易从坑里爬出来,发现自行车的链条又掉了,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托着自行车走了好远好远,大概有两三公里,鞋子埋到一个深雪坑里拔不出来,还被一个修车的骗了钱.....”
程清觉目光有所变化,他忽然接过话:“最后揣着仅剩的几块钱,在路边买了一个烤红薯。
”
黎雾诧异点头:“对对对,是的。
”
她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你看过,你记得?!”
黎雾:“我还给你照了烤红薯,我拿那个红薯举起来,对着夕阳照了一张,说颜色有点像太阳。
”
黎雾:“我反复照了好多次,确认那张照得特别美才发给你。
”
程清觉的眼神已经从惊讶变得温和,他咽了咽嗓,抬手去拢黎雾后脑的手,微微颤抖。
程清觉:“嗯,我看到过。
”
他那时候被骂得非常惨,微博私信根本没有办法看。
他母亲去世,确实是因为看到账号私发的言论,情绪不好,病情恶化提前。
那几天刚办完后事,他整个人非常不好,情绪崩断之后,他有好几天没有出门。
最难受的时候自虐地去翻那些黑粉的言论,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话能提前把他的母亲带走。
那天刷了一整天的私信,全是恶意辱骂,仅有零星的一些是安慰他的,他大致都记得。
但大多数都比较相像,说节哀,说支持他,说很喜欢他的歌,以后还会买他的专辑。
只有黎雾的不一样,她发了很长一大段,所以他印象深刻一些。
他那会儿抑郁情绪严重,出现躯体化症状,读字都很慢,她那篇长篇大论,他看了很久很久。
看完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暂时忘记了刚看过的那些辱骂,只记得她的烤红薯。
那会儿他抬头,目光透过窗户,外面正好也是夕阳,他看了一会儿,觉得颜色的确有点像红薯。
也不知道那段话有什么魔力,但当时看完,心情平和一点,仅有的想法是冬天的烤红薯好像确实很好吃。
他摸她头发的手还有点抖。
闭了闭眼,嗓音微哑:“没有那么夸张,不是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