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毛细雨随着风飘在人的身上,湿漉漉地带起一阵凉意。
于怆撑着伞在门口等他,见他走出来之后,一双眼睛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结束了,走吧。
”
他很自然地接过于怆手中的伞,相差几公分的身高差在伞下和谐又融洽。
于怆安静地跟在他身边,他没有问他在采访过程中的事,陆一满也没有提。
他们一同上了车,陆一满的肩膀上沾着细小的水珠,连辫子都好像挂上了透明的珍珠。
于怆的眼睛盯着他的辫子看了几秒,忽然一把抓了上去。
陆一满正弯腰收伞,莫名被揪住了小辫子,他一顿,随即不由得失笑。
“你好像很喜欢它。
”
于怆搓搓辫子上的水珠,再把手松开。
听到陆一满的话,他坦诚的回答,“好看。
”
第一次在酒吧门口见面的时候,陆一满的辫子还扎在颈后,不容易让人看到,可那次之后,他的辫子就垂在了肩侧,现在长长了,更是从斯文气里延伸出了一点煽情的色气。
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在胸口垂着一条小辫子。
勾引的于怆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上面看。
“谢谢夸赞。
”他笑着回应了他。
车子开回了陆一满住的酒店,助理先生从昨天晚上大老板彻夜不归之后就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
并且他本想和秘书先生分享在飞机上的所见所闻,可冷漠的秘书先生并不感兴趣,还拒绝了与他的交谈。
让助理先生郁闷的是明明秘书先生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如他多,却总能很好的对大老板的反应做出正确的决定。
后来,他通过秘书先生的眼神明白了。
他蠢。
他是个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