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和尚遥两人一人一句,吵得沈槐舟耳根子疼,“能闭嘴?”
跟他们说话的功夫,姜漓和棠意已经出去了。
“来来,咱俩喝一个。
”许亦端着杯子走到沈槐舟和秦知煜中间,胳膊肘靠着秦知煜的肩膀,朝沈槐舟举杯,“你是阿煜室友,四舍五入也是我室友了。
”
“咱俩第一次出来玩儿,我认下你这个朋友。
”
秦知煜肩膀一侧,躲开他的胳膊肘,“四舍五入是你这样舍的?”
许亦没倚住,手里的酒差点洒了,“哎哎端着酒呢。
”
沈槐舟看了眼,端起手边酒杯,正要去碰他的杯子,结果还没碰上,整个民宿突然黑了下来,漆黑一片。
“哎呀我去,跳闸了?”
“咋回事啊停电了?”
“诶诶秦知煜,你在哪儿呢?”
许亦胡乱摸索了一下,还没迈出一步被秦知煜拦了一下,“别踢到插排了你。
”
秦知煜拿起一旁的手机,正要给民宿老板打个电话,动作忽然一顿。
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某处。
该怎么形容。
心跳像鼓点一般急切跳动,难言的情愫织成一张网将他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秒,指尖开始发颤,心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他看着姜漓端着一个蛋糕朝自己走过来。
上面亮了一个蜡烛。
微黄的火光在黑色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明亮。
烛火印在他眼底,轻轻晃动之间带起一片心动。
这几天都在滑雪,他几乎忘了生日这回事儿。
他不是一个特别热衷于过生日的人,往年只觉得有她在身边,便好。
但她总会给他一些仪式感,从小时候送礼物开始,到后来她会特地在这天陪他吃饭,有时候会和许亦他们一起,有时候只有他们两个。
总归都有她在。
这种被人时刻惦记在心上的感觉是他童年时刻未曾在父母那里体会到的。
只有姜漓像这般烛火一样,一点一点照亮他,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