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确！你别任性，你都有这么多玩具了，就算给晚晴也不会少掉你块肉！”
“方确！你还想要什么？你什么都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要去和晚晴抢这些东西？”
“方确！我对你太失望了，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
“方确，你走吧，别再说你是方家的人……”
这是方确最常从方父方母身上听到的话。
就连方宅里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管家伯伯，也在这么多次的选择中逐渐地放弃了她。
方确本以为顾霖会和他们不一样的，他会理解她，会相信她。
但好多个雨天里，她抱着被雨水打湿的布偶熊站在楼梯拐角等着顾霖时。
却只看见顾霖撑着伞小心翼翼护着刚从医院回来的林晚晴进门。
从前方确也享受着那种珍视，但现在它又离开她。
她也曾追问过顾霖。
“为什么连你也要护着她？”
“不是，小确，我没有说要护着晚晴的意思，只是她刚被收养，而且她身体又不太好，叔叔叫我多照顾着她一点……”
顾霖解释着，眼中却明明翻滚着厌烦的情绪。
是对她厌烦吗？
方确的固执不了了之。
她问不出口，她怕又一次受伤。
十三岁生日宴，所有人都围着刚转学来的林晚晴嘘寒问暖。
方确烦躁地拿着手上自己缝补好的，方母之前送她的布偶熊走上楼。
她原想给方母看看的。
她不是什么毛躁爱惹事的小孩，妈妈她可以不用老是唠叨她。
但是无人在意方确，林晚晴在哪儿，哪里就是目光的焦点。
"小确的熊怎么脏了？"
顾霖经过时终于注意到她，却皱着眉抽出帕子擦拭她蹭到墙灰的袖口和沾到灰尘的布偶熊。
"别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