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妾亦是被迫,又得主母怜悯,绝不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来。
她弟弟被打了板子,现在还押在刑部的牢里。
”
她声线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来,有种叫人不觉倾听的力度。
陆无忧当下便挪过来一把枣红木的交椅,坐下道:“那我帮你一起看。
”
贺兰瓷抬头道:“不用了,这种案子我自己看就行。
你如果要等我,就坐那歇会吧。
”
确实只是地方上的案子,她力所能及,就没必要特地让他帮忙看了,她想了想又道:“我叫人给你泡点茶吧?台里新到的青茶还不错。
”
“从早喝到晚,我就算喜欢茶,也有点吃不消,嘴里全是那股涩味。
”陆无忧也不勉强,已经动身在她的柜子里翻找,“你的蜜茶呢?就是桂花蜜酿的那个。
”
贺兰瓷道:“你上回不是喝完了?”
陆无忧转头凝神看她:“你口口声声说特地给我准备的,就这点诚意……”
贺兰瓷刚才还故意板着脸,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从自己桌案下的抽屉中取出一罐密封的小坛子,笑着递到陆无忧面前:“那罐是喝完了,不过又买了新的……给你。
”
他夫人近墨者黑,在他面前日益活泼得没边。
陆无忧也故意板起脸来,挑着眼睛,略带不满地看她:“你是在故意逗我呢?”
“……这怎么能算逗?”
“怎么不算?”
贺兰瓷仍在笑:“好了,别计较了……我给你泡就是了。
”
她终于从坐了大半天的椅子上起来,站起才感觉到身体发僵,肩膀发硬,略微活动了一下肩颈,贺兰瓷便去柜子上拿特地给陆无忧准备的青瓷茶盏。
值房里有温着的热水,此时人大都散了,贺兰瓷打开封口,清甜扑鼻,罐子中的蜜汁橙黄晶莹,还缀着小花瓣,舀一点进茶盏里,热水一冲,香气更甜亦更浓郁,杯中小花瓣沉沉浮浮,贺兰瓷还没回头,就发现有人在按她的肩膀。
“让你别一直坐着。
”
陆无忧清润的声音飘过来,肩头上五指温热,力道也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