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不出真假,无语了一会,把脑袋搁在陆无忧肩膀上,咬着下唇,克服羞赧,轻声道:“现在……人不都是你的了么?”
“……”
陆无忧侧头凝视着她:“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了?”
“怪你。
”
“……好吧,怪我。
”
***
等了半个月都没等到花未灵,觉得她可能暂时到不了了。
陆无忧忍无可忍,最终带着贺兰瓷搬了出去,另寻了地方下榻。
原本陆无忧还有所遮掩,不想让公务上门打扰他父母,换了之后,当真是门庭若市,上门拜访的,在门口逗留围观的,送礼的,临街还有蹭着陆无忧的名气摆摊卖东西的……让当地府衙都不得不派人在门口维持秩序。
“来,六元烧饼!六元烧饼了啊!陆状元小时候吃的,吃了你也能考状元!”
“字帖,卖字帖了!陆状元的字帖!还有刚中举的贺兰夫人的!两本加在一起只要三十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最新的程文选啊,来看看看看……”
贺兰瓷听着叫卖声,叹为观止。
当然这都不及她见到那个修得无比气魄的状元牌坊来得惊讶。
这座修给陆无忧的状元牌坊共五座衡门,其上的砖壁还刻了五副壁画,分别对应科举的五个时期,恢弘大气,立柱仿佛直入云霄。
陆无忧直言道:“原本修得不大,我升官之后,那谁题了副楹联,重新建的。
”
贺兰瓷惊道:“真没僭越?”
陆无忧道:“当然不算。
等你中了,可以再修一座。
古有父子状元牌坊,今修夫妻状元牌坊。
”
贺兰瓷心头一紧:“我回去看书了。
”
陆无忧笑道:“江流书院的山长请我们过去,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贺兰瓷挣扎。
陆无忧又道:“书院里还有整理青州历年考生乡试和会试的精彩答卷,刚好过去可以住两日,还有几位致仕的大儒……”
贺兰瓷瞬间心动:“那还是去吧。
”
这一趟去陆无忧没穿官服,不然看起来着实像是视察。
他换了一身江流书院的儒生青袍,贺兰瓷许久没看他这么穿,书生装衬得陆无忧格外气质清雅,模样既有青竹似的挺拔,亦有些许清贵疏离。
“我也帮你要了一身,你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