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周宁安疯狂逃窜,口中漫声应道:“你现在让我背,我哪记得!再多说两句!”
贺兰瓷在厨房里继续切着羊肉,随口道:“‘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
”
周宁安一惊道:“那我也不记得啊!”
贺兰瓷便又道:“我再提醒你几句?《大学》还挺好背的。
”
陆无忧道:“别背了,他怕是一句也没记住。
”
周宁安哭丧着脸道:“我只是想吃个古董羹啊,干嘛啊你们!”
正说着,门外突然又有了声音。
“天啊,这地方也太难找了吧。
”是个活泼泼的女声,清脆悦耳,“哥,你真在这吗?”
贺兰瓷和陆无忧的动作都一停,看向门口。
周宁安趁机溜走。
被拦在门外的姑娘也看见了陆无忧,正朝着他挥挥手:“是我啦,哥。
”她看起来依然灰头土脸的,背着她的小包袱,旁边还跟了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年轻男子。
陆无忧抬了抬下巴道:“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后,花未灵拿着湿布擦着自己脏兮兮的小脸道:“你不是非要把他送去停剑山庄嘛,看他惨兮兮的,我刚好顺路就走了一程,结果你不知道,路上居然又遇到了刺杀!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放着不管感觉到不了庄里,他就要死了,我就只好又把他带着了。
”
慕凌也在旁边十分优雅客气地拿着湿巾擦拭脏污。
“走走停停走到半路上,就听闻哥你被关诏狱了!之前嫂子说过,诏狱和《洗冤记》里的死牢一样可怕,我就想,我不能放着你不管啊,我得去劫狱……所以我又折回了上京。
”
贺兰瓷:“……?”还有这回事。
“结果我还没到哥你就被放出来了,听说又去了晃州,我只好跟过来看看你还好么?”花未灵擦干净脸,又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刚才在渡口,看见一个笑得好狰狞的大汉,我跟他打了一架,然后听他说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
贺兰瓷:“……是孙李吗?他应该是去迎接的。
”
不过花未灵这个速度还真是一如既往。
花未灵挠了挠头道:“我还以为是拦道的。
”
慕凌笑得有些无奈道:“我想拦,没拦住。
我们这一路遇到的危险着实多了些。
”
陆无忧目光森森看了他一眼,对花未灵道:“我没什么事,所以你过来有人跟着你吗?”
花未灵道:“没有啊,我真的都甩开了,所以才觉得奇怪。
”
“行了,我知道了。
”陆无忧重又看向慕凌道,“慕公子,借一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