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恶狠狠道:“快说!”
陆无忧道:“你不是嫌我话多。
”
贺兰瓷继续语带威胁道:“该多的时候不多,不该多的时候……特别多。
”
陆无忧总觉得她那个“不该多的时候”是意有所指,但他决定姑且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免得她在马车上又恼羞成怒,因而顿了顿他便道:“如果不是你观察得不够仔细……”
“我观察得很仔细!”
“好……那就是说明有问题的不是你,是叶娘。
她就算已经看穿你,但你提到时她也不该说‘不曾’,太刻意了。
”陆无忧的思路与她相反,“青叶的身份不便太仔细试探,她怎么防备都不为过,但同为弱质女子的你面前,她即便防备,也应该装出几分物伤其类来,不然反而容易令人生疑。
所以除非,要么她失忆过,要么……她不是叶娘,至少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
陆无忧又道:“说实在的,要查沈一光的事情,很难不查到叶娘身上,但她既没有逃,也没有被控制,就已经很奇怪了,我一直怀疑她在烟雨楼里本身就是个靶子。
这一趟过来你到现在没见到青叶,是因为他在烟雨楼里接近叶娘没多久,便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我怕这条线断了,就一直让他在益州醉生梦死。
如今借了曹显安的身份去,也是想知道,会不会再引来监视怀疑,那就证明我所料未错。
”
贺兰瓷呆呆听着,好一会才道:“你再说一遍。
”
马车已经放慢速度快停下。
陆无忧拿下她搭在自己眸上的手道:“就说你现在醉了听不进去,下回再跟你说吧。
”
贺兰瓷不满道:“不要下回!这回就说!”
陆无忧啼笑皆非道:“不是才刚跟你说过。
你自己听不进去,怎么还无理取闹起来了。
”
马车停在曹显安置办的宅子前,他在益州,仗着济王府的势,无人敢惹,堪称地头蛇,宅子也修得颇为气魄。
陆无忧身份都占了,这个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