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本想在意一下,但陆无忧实在太不给她余地,连里衣都散了。
他松开她的唇,埋首而下。
贺兰瓷不由揪紧了身下的褥单,鼻音若泣。
“咚、咚……”
有人敲响了此间的门。
紫竹平板的声音响起道:“那人正在原地打滚,属下不知如何是好。
”
陆无忧:“……”
贺兰瓷:“……”
她倏然清醒过来,想起这是在哪里,连忙把衣襟重新合上。
陆无忧还想继续,但见贺兰瓷震惊着神情,手脚麻利迅速系好衣带,甚至下床去把倒下的屏风扶起来,他只好神色忍耐地按了下额头,片刻后道:“我一会出去。
”
紫竹应声又退走了。
陆无忧道:“想让他去扫茅厕了。
”
贺兰瓷低首道:“那个……他一路帮了我不少呢。
”
陆无忧原本在屈膝整着自己的衣衫,不由抬头似笑非笑道:“你这么说,我更想让他去扫茅厕了。
”
贺兰瓷道:“你正常点!”
陆无忧轻吁了一口气,下床道:“果然不是真想我。
”
贺兰瓷语气不善道:“我可是辛辛苦苦跑到益州来的!”
陆无忧道:“都不想玩弄我。
”
贺兰瓷:“……”
这话题没法继续下去了。
贺兰瓷敷衍着道:“回头再说吧,这里……不太适合。
”
陆无忧也点头道:“算了,我要一次肯定不够,回头你回楚府,叫人看出端倪了也不好。
”他顿了顿道,“反正这么久也忍下来了。
”
贺兰瓷:“……”
她终于没管陆无忧说什么,扶起桌子摆好胭脂盒等等,又捡起匕首,才拉开门准备走出去,临出门前想起:“那个,约我来此的人你知道是谁吗?被他看到你……没关系吗?”
陆无忧跟在她后面,浑不在意道:“济王妃不成器的侄儿罢了,因为爹死得早,济王妃把他当干儿子养,一贯欺男霸女,没想到主意敢打到你身上来,不过没关系,我去吓唬他一下。
”
很快贺兰瓷就知道陆无忧是怎么吓唬的了。
这位一贯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脸上带着极为温柔却又漫不经心的笑容,手里拿了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