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瓷不去看那些文书,只轻声道:“回来看看。
腿还疼吗?咳嗽叫大夫了没?”
贺兰谨道:“都说了不碍事,叫什么大夫。
出嫁的姑娘还是少回家为好,免得夫婿不高兴。
虽然霁安脾气好,但你也不能太过肆意,免得将来夫妻间生了嫌隙。
”
贺兰瓷心道,他还生怕她不自由呢。
但她还是点头道:“知道了。
哥呢?”
贺兰谨叹气一声道:“说雨下得大,出门和人赏雨去了。
他要是有霁安一半的争气,老夫,唉……都怪为父当初忙于公务,没好好管教他。
”
不愧是她哥。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寒暄了两句,贺兰谨突然问道:“你们没吵嘴吧?”
贺兰瓷不知道这点别扭算不算,但还是道:“没有,我们挺好的。
”
贺兰谨没说什么,又道:“聘礼为父还给你留着,都放在你屋里,缺了就叫人回来拿。
让霁安别一直送药材过来了,他在翰林院俸禄也不高,还是省着点用。
上回清丈的事,他做得不错,他受的伤养好了吗?”
贺兰瓷道:“应该……养好了。
”
陆无忧最近都没让她近身,但看他行动如常,应该是无碍。
“年轻人也要多注意,不要太鲁莽,能迂回,便徐徐图之。
”贺兰谨又叮嘱了几句道,“还有上次婚宴上那个事,你都出嫁了,爹也不想老管你,管你也不怎么听,但你自己还是注意注意,免得夫妻失和……过几日圣上宴请北狄使臣,他还得去,多少会有点疙瘩,你别脾气犟跟他吵了……爹也是过来人,知道娶个媳妇日防夜防不好受……”
贺兰瓷点头后,又情不自禁道:“爹,其实我是你儿媳妇吧。
”
贺兰谨吹胡子瞪眼道:“你瞎说什么呢!爹还不是为了你!”
贺兰瓷道:“你关心了我一句,问了他十句。
”
贺兰谨道:“他要不是娶了你,为父哪里会关心他!”
贺兰瓷并不是很信。
转头又一想,奇怪……她爹都“霁安、霁安”叫得这么顺口,她到底有什么可纠结的。
贺兰瓷琢磨着又回了陆府里。
那只给姚千雪看过的玉兰荷包总算绣得差不多了,她又费了好一会功夫,在下面仔细编坠上络子,细细展平,拎起来放在掌中欣赏了片刻,才有点紧张地问霜枝道:“这次应该……还挺像样的吧?”
霜枝拼命点头道:“嗯!特别像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