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道:“少喝点茶,不然晚上容易睡不着。
”
陆无忧漫声应道:“行,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管的没有?”
贺兰瓷道:“我再想想……对了,一会沐浴后换的衣裳,包括寝衣和亵裤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
陆无忧一顿。
“倒也不必这么细致。
”他不由又道,“你这么着,累不累?”
贺兰瓷迟疑道:“还好……你觉得不需要这么细致吗?”
陆无忧挑起桃花眼看她,那双眸子总让人有被深深凝视的错觉,偏不笑仍含笑意,就更有了几分含情脉脉,他凝望着她,片刻后道:“……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姑娘。
”
贺兰瓷:“……?”
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开始攻击她。
“算了,之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陆无忧又倒了一杯茶,语气温文,“看你累,我也累。
你是当真不想走就行,我半分也不希望你是被迫着留下的。
”他垂眸,似在看着杯中茶液道,“我又不是,离了你就过不了。
”
他说得语气随意,却又仍带着一丝一缕解不开的结。
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
贺兰瓷总觉得陆无忧面前似有一道困境,他走不出去,她走不进来。
于是,她停下了动作,坐到了陆无忧对面,院中凉风习习,确实很惬意,她刚才满身的汗,被吹得干凉,这会头脑也分外清凉。
“要不……我们再谈谈。
”
陆无忧微微抬眸看她。
“你想谈什么?”
贺兰瓷一向觉得没有谈话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又都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她短暂思忖便道:“是不是我管得不太对,要不,你具体跟我说说。
”
陆无忧闻言轻声笑了,道:“这事没法说,得你自己感觉,不过真的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