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好事,但想也知道会有多得罪人。
看见贺兰瓷面色微变,陆无忧笑了声道:“我们和勋戚本来就不是一伙的,得罪也就得罪了。
放心,这也就是一般找死罢了,我最近日讲讲得不错,圣上都夸了,还算有些圣眷,因而就算折子被驳下来,问题也不大,至多是罚俸和停职。
”
他说得轻描淡写,贺兰瓷心头倒是一紧,随后她缓缓松手道:“你要去怎么探?”
马车出了城,已不再是贺兰瓷上次所见的悠闲景象。
大道上马车往来绝尘,然而沿路都能看见一些衣衫褴褛状似乞儿的百姓,蓬头垢面哀声请求,脸上两颊似乎都有些凹陷,眼神也逐渐黯淡无光。
贺兰瓷只看了没一会,便感觉到身旁有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了。
”陆无忧轻声道,“人太多了,像我妹那样沿路施粥也救不了多少,只有朝廷开仓赈粮才有用。
上京要紧着京中贵人,不可能开放太多,地方州府很多也是捉襟见肘,让勋戚吐粮,也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不过他们确实吞没了许多,有多夸张呢……”陆无忧声线微寒,“八亩地可能只上报一亩那种。
”
贺兰瓷把陆无忧的手拿下来道:“……但我想看。
”
陆无忧微微意外地侧头看她。
贺兰瓷道:“我没怎么见过,所以想多看看,万一有朝一日……”
陆无忧又想去揉她的脑袋了:“只会平添难过罢了,而且你危机感太重了吧,我又不可能让你饿死的。
”
贺兰瓷认真道:“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
陆无忧微微无奈道:“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就算没有我,那不还……”他声音一顿道,“我不可能出意外的,祸害活千年听过没有,我还没有权倾天下呢。
”
贺兰瓷戳破他:“你这次说得很没有底气。
”
陆无忧缓缓靠近她,低声道:“……我觉得可能是你的问题。
”
贺兰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