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口脂上亦有淡淡花香,陆无忧俯下身,另一手托着她的颈子,长指捋着湿润的长发,生出些热力,丝丝缕缕蒸干湿气,与此同时,低头印上她的唇,将已经有些涂到外面的口脂一点点吻净,再启开她的唇。
贺兰瓷本就少用脂粉,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尝到口脂的味道,却是有些微甜微涩。
陆无忧亲着亲着,便把她按倒在妆台前,待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附在她耳边道:“……贺兰小姐,我看你不妨,再多叫我两句陆大人。
”
贺兰瓷颈项、颊边都染着薄红,唇无声翕动,手指还拽着陆无忧的领口道:“……你也不怕这口脂有毒。
”
凤仙花汁就是有毒的。
陆无忧低笑一声道:“这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贺兰瓷不由觉得他似乎和最初那个陆无忧发生了微妙的偏差,她微微侧了头,有些迷惑道:“陆无忧,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
陆无忧似也回神,低头思忖道:“我也觉得我以前好像不这样,但是……”
贺兰瓷道:“……所以你要稍微纠正一下自己的言行吗?”
陆无忧若有所思道:“但是……好像还挺快乐的。
”
“……”
贺兰瓷道:“……从我身上下去吧,腿都要给你压麻了。
”
不过,没几日后,陆无忧就没这个闲情了。
他以往大晚上非常清闲,不是看看书,就是翻翻史,至多和同僚出去应酬回来的迟些,还有空给贺兰瓷带些点心之类的。
但最近几日,贺兰瓷全看他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以至于平常不大去他书房的贺兰瓷,都忍不住过去问道:“你在写什么?”
陆无忧继续笔走龙蛇,头也不抬道:“骂人。
”随后他指着桌上一叠奏章又道,“这是骂我的,找通政司的同僚誊抄的摹本。
你感兴趣可以看看,骂得相当没水平。
”
贺兰瓷一下反应过来:“是弹劾的奏章?”
陆无忧点头“嗯”了一声,漫声道:“先前我在修史,没什么茬好找,来日讲就不一样了,逐字逐句都能被人挑刺找麻烦,更何况萧南洵还在故意刁难我,断章取义的找茬。
”
贺兰瓷不由担心:“你……没问题吧?”
陆无忧活动了一下拿笔的手腕,道:“小事情,我最会骂人了。
”他又指了另一摞奏章道,“你要看看我怎么骂的吗?保证一句粗鄙之语都没有,骂得他想回家找娘哭诉。
”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无忧
每章一亲亲
我看他根本不想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