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出身就不提了,样貌哪里有远胜?
他没照过镜子吗?
反过来还差不多。
当然这话贺兰瓷不敢说,她客客气气道:“殿下身份尊贵,自有许多女子趋之若鹜,何必执着于一个已嫁之妇。
”
萧南洵却直接道:“你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
”
贺兰瓷心道,她要是说实话,他只会气得更厉害。
“以前我想听假话,但每个人都在提醒我,我是什么。
”萧南洵的口吻带上些许嘲弄,“可现在我想听真话了,反倒没有人愿意跟我说。
贺兰小姐,我确实想不明白。
会有人不喜欢金银玉器,锦衣华服吗?我知道贺兰府清贫,你新嫁的这位状元郎也未必富庶,明明有条一步登天,轻易能成为人上人的坦途在你眼前,你为何不肯尝试一下……”
他的话语中隐约透出一丝.诱惑之意:“……你或许没有见识过,金尊玉贵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一根手指也不需动,就有人诚惶诚恐地将一切准备妥当,摆到你的面前,他们俯跪在你身前,眼里只有服从,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努力和辛劳。
”
贺兰瓷都有点懵了。
他在干什么?练习当说客吗?
以及,他居然准备了这么长一段话。
说话间,萧南洵无声往前进了一步。
这会,贺兰瓷倒是反应迅速,跟着退了一步。
对方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比起之前还显得格外和颜悦色,她再敷衍估摸是会惹怒对方,贺兰瓷斟酌了一会,实话实说道:“……殿下描绘的生活是很好,但那终究与臣妇无关。
父亲自小便对臣妇说过‘能知足者,天不能贫*’……殿下不过是看上了臣妇的颜色,而颜色迟早是会衰败的,以殿下的身份身边总会有更新鲜美貌的女子,到时臣妇又以何自处。
更何况……”她咬了咬牙道,“但凡有一丝可能,臣妇都不想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