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无忧笑道:“比较有趣,是替二皇子险些大闹我们喜堂道歉的,还给我送了些药材补品,叫我不要同二皇子计较。
他们竞争还挺激烈的。
翰林院尚未被波及,我听闻六部私底下已经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动作了,吏部犹甚,我记得你姑父是户部姚大人吧。
嗯,你爹也让我小心点。
”
贺兰瓷一时间又想起了梦中,两党势同水火的模样,现在显然还没闹到明面上。
贺兰谨宣旨的时候便退出去了,这时进来,两人立刻佯装无事,午膳后,才登车回府。
值得一提的是,贺兰瓷对比过陆无忧的口味,知道自家厨子的手艺可能不一定入得了他的眼,十分担心陆无忧吃两口,就开始拍桌子叫厨子,或者干脆只吃两口其余不动筷子。
不料,陆无忧十分自然的夹菜吃饭,没有半点不妥,甚至姿态优雅自然,衬托得仿佛他、贺兰谨、贺兰瓷才是一家,旁边的贺兰简是格格不入的外来人。
上马车后,贺兰瓷忍不住道:“方才,难为你了……”
陆无忧转头道:“难为什么?”
贺兰瓷道:“咳咳,菜……”
陆无忧闻言一笑,道:“哦,你说这个啊,从你吃饭的口味,我就大概能猜出来了。
反正只吃这一次,又不天天吃,还能毒死我吗?”
贺兰瓷道:“……我还以为你比较娇贵。
”
陆无忧道:“那没有,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吃得都是……不对,是,你不知道我娘亲做的菜有多离谱,偏偏我爹在那虎视眈眈,我和我妹只能假装吃得很香,那才是苦不堪言,后来被逼无奈我们俩甚至还得自力更生,自学厨艺。
出来之后,才算是解脱,反正我又不差银子,干嘛不对自己好一点。
”
贺兰瓷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小时候的事情,以为他和那些贵公子一样,被养得身娇体贵,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现在看起来可能还是有点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