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记忆力好到几乎可以过目不忘,贺兰瓷这会是真的有点羞愤:“这是……你等着!我再写一篇!”
陆无忧挑起眼睛,看着她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逗。
应该是替你兄长写的吧,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他遮遮掩掩,眼神闪烁,就猜出了几分……”
贺兰瓷慢慢冷静下来,小声解释:“我写得没这么差。
”
“我知道,随口说的。
”陆无忧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别紧张。
我不是都夸过你了吗?”
贺兰瓷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夸过我了?”
陆无忧道:“冰雪聪明。
”
“……”
想起他是在什么情景下夸的,贺兰瓷颇无语了一会,道:“……你还夸了你小表妹聪明。
”
陆无忧笑得十分温柔宽容道:“你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
贺兰瓷又隐约浮起了那股牙齿痒痒,想咬他的冲动。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响。
“圣旨到!”
一刻钟后,贺兰瓷看着封赏和从六品命妇的冠服,十分茫然。
妇人的诰命一般随夫,陆无忧是翰林院从六品的编撰,于是她便也被封了从六品安人,圣旨上写着是感念二人在青州情谊深厚,为表彰贺兰氏的德行操守云云,特此诰封。
陆无忧拨拉了两下她的衣冠,道:“你把我们新婚夜的好事给忘了?”
贺兰瓷自然没忘:“……所以我们又捡便宜了?”
陆无忧道:“什么叫捡便宜,我们凭本事封的诰命,风险极高,成本极大,新婚夜差点都给毁了。
”他又拍了拍贺兰瓷的肩膀,“夫人,当真是未来可期……嗯,为夫日后一定加紧升官。
”
贺兰瓷没理他的满嘴胡言,在想另一件事:“那二皇子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陆无忧道:“应该。
”
两人正说着,不料宣旨的钱公公去而复返,他仍旧满脸堆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