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余氏则样貌温婉,一看便是诗书礼仪人家养出来的,陆无忧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异常温文尔雅礼数周全。
贺兰瓷有样学样。
余夫人还给她塞了一对玉镯子做见礼,柔声问了几句,便忍不住笑道:“当初好些人家上门打听霁安,他让我一应都给拒了,做长辈的私下还担心过他的婚事,怕他眼光太高耽搁了,没想到心中早已有了妥帖的人选。
”
陆无忧一副请罪模样道:“外甥心有所属,只是先前不得应允,不便多言,侥幸得岳丈青眼,得娶爱妻,喜不自胜,便越俎代庖先行提亲,又擅自操办了婚事,还望舅母见谅。
”
贺兰瓷虽然之前也胡言乱语过一次,但听见陆无忧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肉麻瞎话,还是感觉到一丝微妙。
“知道你是怕夜长梦多……”余夫人又忍不住笑了笑,“确实我之前也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位姑娘,能叫你魂牵梦萦,这么急不可待地便要娶回家。
现在看了,这才明白,贺兰小姐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你们昨夜新婚,其实不用这么急着过来的。
”
贺兰瓷在下面跟着微笑,努力作出一副娇羞状。
陆无忧居然脸上还很应景地浮出一抹红晕,然后眼神异常温柔地朝她望了过来。
贺兰瓷:“……”
她低头,迅速躲开了他的视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无忧还帮她解释道:“她性子羞怯,不善言辞,昨夜又……还望舅舅、舅母见谅。
”
周大人和余夫人对视一眼,似是想起自己新婚当年,都露出了心照不宣且十分欣慰的笑容,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让他单独去见外伯祖父。
贺兰瓷被一个人留下,稍微有点尴尬。
陆无忧兴许是看出,还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用那种异常温柔体贴的眼神和语调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很快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