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要她入府,那,就先娶位正经贵女做正妻,正妻入了门,让她做个?二?房,也算抬举她了!”
谢砚深面色不动:“儿子要娶她为妻。
”
王老太君瞪大眼,只觉得头疼欲裂:“你……!我已经让了步!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她门户下贱,怎么当得起我侯府的正妻之位!不说我,若你祖母在世,也不会同?意的!”
谢砚深垂下眼,默然良久,说道:“那日冬祭,我被钟府下药,是我,将她带入房中的。
”
王老太君愣住了,唇瓣蠕动两下。
“虽是药力作?祟,可?儿子并非神智全然昏乱,至少,没到不分面容的地步,说到底,是我心中也有妄念,既然我也有错,那给她什么弥补,都不算过分。
”谢砚深沉声,“至于?担不担得起侯府正妻之位”
“母亲说的不错,她的确不是个?娴静安分的女子,但这?侯府,也不是什么平安福乐之地,府内府外明争暗斗,阴谋诡算,侯府立于?浪峰之上,四处虎视眈眈,她机警聪明,应付得来。
”
话音落下,王老太君竟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你是在变着法地骂我老婆子,引狼入室还浑然不知,愚蠢无能,不堪上位?”
谢砚深垂首,声冷:“儿子不敢。
”
“其实,揭发安平伯夫人?一事,兄长曾问过我,若您知晓多年来真心错付仇人?,一病不起,该当如何。
”
王老太君冷笑?:“可?你还是说了,为了给那女人?出气。
”
谢砚深抬起头,目锋直视亲母:“难道母亲希望,一辈子到死都被瞒在鼓里,被害您痛苦数十载的仇敌一生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当然不!”王老太君猛地起身,眸中迸出恨意,“那个?贱人?!!”
激动过后,王老太君复又靠回凭几?,双目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