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头。
覃致心惊胆战:“怎么可能!奴才不敢!只是,姑娘……”
“改个?称呼吧,”玉怜脂打断他,复又微笑起来,“总叫姑娘,你们都不听?话呀。
”
覃致眼珠往左边转,和青娘震动的瞳仁对上?。
咽了?咽口水,试探:“……夫人?”
玉怜脂微微扬眉,好像也不觉得?有多?悦耳,眨了?眨眼。
但这一声?称谓,似乎真的给了?对面的人底气,瞬间腰杆都直了?些,青娘也抿紧唇,眼里定住。
“去吧。
”下令,从容浅笑,“他回来了?,一切也有我在。
”
覃致脑袋点?如捣蒜。
冬祭的时候,他是跟着去的那批人,所以玉怜脂做过?的事,他也都知道。
他怎么一慌就忘了?,侯爷对这位小夫人极力?袒护到了?什么地步。
杀人放火都能掩盖包庇,现在这些宅内争斗,那还不都是小事儿。
外头的不过?是润安堂的走狗,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真让润安堂的人得?逞,侯爷回来知道,他才真的是要玩儿完了?。
玉怜脂笑看?他,温柔教导:“记得?拿厚一点?的板子?,有军棍的话也拿上?,下手要干净利落,先打退打废外层无关紧要浑水摸鱼的,再把?领头的那些人制住,忠伯你亲自抓,找个?地方绑好,一把?年纪了?,别伤着他,堵嘴绑手要仔细些,蓝蕖……就留着吧,我换身衣裳,就出去。
”
“是!”覃致无有不从,得?令后迅速冲出门,比进来的时候还快,青娘朝她行了?个?礼,也奔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数秒,屏风后响起拍掌声?。
玉怜脂和段素灵回首,蓝正从里间踱步出来,嬉笑:“真是大?戏啊,精彩精彩。
”
玉怜脂看?着他,认真:“蓝大?夫说错了?吧?”
“哦?”
“好戏才刚刚要开始呢。
”轻笑。
……
蓝蕖站在小院中央,微仰着下颌,目光凌厉。
四周一片混乱,唯独她泰然自若,她是王老太君的心腹,地位超然,只比甘嬷嬷那些王家带来的陪嫁旧人略逊一等,但那些嬷嬷婆子?毕竟老了?,体力?不如年轻人,如今润安堂里,她是一等一得?力?的管事女使。
没人敢来拉扯她,她只需要稳站着,擎等着手下人为她开出一条坦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