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散出去的人手少说上百,然而一连等了三日,一个?个?派出去拿消息的下人回来禀报时都是一个?模样,战战兢兢、跪下摇头。
第三日午时,最后?一个?下人回来了,抖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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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禀太夫人,小齐将军说,京畿陇北道也没?有查到表少爷的踪迹……”
话音落下后?,上座摔响和婆子们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紧绷三日的心弦彻底断裂,安平伯夫人晕死?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一直到傍晚,才平息下来。
安平伯夫人躺在床榻上,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双目无?神盯着帐顶,嘴里还?喃喃念着赵庆吉的名字。
王老太君坐在床边,看见她?这幅样子,更是心痛,思来想去,皱着眉问:
“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不见的,如果真有人把庆吉带走了,带走他的人要是为了他好,肯定早就出来透露消息了,要么就是……”
“庆吉性情急躁些,在外头,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安平伯夫人怔怔木木地:“……仇家……仇家……”
什么仇家,能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就在京城里头,让堂堂伯爵府的嫡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庆吉荒唐蛮横,也不是没?干过为了个?青楼女子和人争风斗架的事,但能和他因?为这些事结仇的,多?半也就是些成日在外浪荡、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他还?能得罪谁?
……
思绪乱麻缠绕,屋里头烧地龙和炭鼎,配合着厚软的绒被,身上越来越暖和,甚至闷热。
身上隐隐像要流汗,热气?越来越重,连带着小腿上烂了又?好、好了又?烂的伤口也开始作痛。
她?还?算好的,伤口不深,待在家里不能出门的赵庆姗更加严重,行?走都困难。
小腿不适地动了动,痛愈发清晰。
猛然,脑中窜过一股惊电。
“嗬”眼睛倏然睁大,右手一抬,狠狠抓住床榻边人的手。
王老太君被惊得一跳:“怎么了?”
很快反应过来,焦急:“是不是想到什么人了?”
安平伯夫人不顾阻拦撑起?身,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
“谁?你?倒是说啊!”
安平伯夫人冷汗直流,亲儿子危在旦夕让她?的理智彻底崩塌,接近疯狂,声音怨毒恐惧,恨意冲天:
“是那个?玉氏的妖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