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负隅顽抗,重伤后投河逃生,三人尸身在水中漂流几个日?夜后被打捞而起,面目身体?有所伤腐,仵作轮番查验,确认是护国公府缉犯无疑。
次日?,行宫解禁,平武帝独登真皇峰祭天,三日?后,銮驾率群臣回京,密旨急发青州。
善启堂。
陈六匆匆从外?跑进院子,入厅内时,谢滨方才用完晚膳,下人们正端上漱盂和清口的?茶水。
陈六颇有些焦急,欲言又止。
谢滨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洗漱净手,随后才放下手中软巾,皱眉:“什么事这么急?”
陈六连忙开口:“大郎君,主院来人了,说侯爷请您过?去,有要?事同您相商。
”
闻言,谢滨倏然?坐直了身。
…
主院一如往常庄严肃静,入了大门,下人们做事都将声?音压到最?低,似乎气氛比从前还多几分压抑。
平日?里谢滨很少?踏足主院,若有公事,谢砚深会亲去西院,与他书房密谈。
他和谢砚深之间的?兄弟情分着实?不深,一来,他们年岁相差太大,他出京游历时,谢砚深尚是不满十岁的?孩童,而等他归来时,谢砚深已经跟随父亲前往北境征战;二则,谢砚深养在祖父祖母膝下,寄予厚望,而他在谢砚深出生之后,在府里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异母兄弟,自然?也没?什么培养感情的?机会。
再有,谢砚深性情冷淡,不说他这个庶长兄,就是对王老太君这个亲娘也是不假辞色,谢滨当?然?也不愿意热脸贴上去,君子之交淡如水,没?什么不好。
但其实?还有一个比较难以启齿的?原因……他对这位二弟,说心里话,是有些忌惮畏惧的?,只不过?他做兄长害怕亲弟弟,让人知道了难免难堪。
是以种种原因,那晚谢砚深在行仁斋发怒过?后,他没?有主动去要?求和谢砚深详谈,他心里清楚,如果谢砚深不想说,就算在同一个府里,他也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的?。
今日?午时方才回到京城,晚膳刚过?主院就着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