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冷漠朝他摆手:“行了,这?没你的事,退一边去。
”
门房管事动作?比脑子快,来不及思?考,三两下就爬起身飞速闪开,眼前,战马上的银甲精兵全部下马,雷厉风行,迅速围住了祠堂外院。
站在核心处的男人目锋寒沉,抬臂挥下,亲兵势如破竹,攻入院中。
混乱惊心的声响透过院门传出来,仆下们的头全部垂下,越来越低。
小管事们都站在离院门最近的地?方,站立许久,脸都被雪气?刺得发痛时,余光忽地?瞥见?玄黑虎纹官靴,立时浑身紧绷。
脊背僵直,视线也随之向上了一些。
眼中映入女娘被男人大氅覆盖住的柔软裙摆,缀着珍珠的粉白?绣鞋。
腿不自觉发软,瞬间把?眼睛紧紧闭上,只恨自己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睡死?过去。
……
福明接过婢子捧上来的铜盆,盆中水汽热腾,绸巾搭在盆边。
房门打开,低着头将铜盆放在桌上,脸色肃穆快步退出屋子,廊下院外,亲卫重?重?把?守,密不透风。
坠地?纱幔掀开,高大身影走到桌边,大掌拿起绸巾浸入水中,拧好,转身走回?贵妃榻前。
女娘安静坐着,身上沾了血的外袍已经褪去,微微歪着头,目光黏着他移动。
男人身形阴影重?新将她覆盖住,小巧下颌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抬起,指上粗糙硬茧摩擦着她软而凉的颊肉,绸巾抹去她脸上沾染的点点血色。
脸上很快干净了,不等他开口,她乖乖地?把?全是鲜血的双手抬起来,放进他展开的绸巾里。
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轻而易举包裹住她的,仔细而缓慢地?抚捏擦拭。
他和她的手无论大小,还是色泽,差距极大,隔着薄薄一层绸缎,交叠着勾缠相磨。
血色慢慢从?女娘白?细的小手褪去,转移到湿绸上。
男人面色极为冰冷,扔了手上染血绸巾,终于抬眸,对上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一如既往,含着盈盈的水光,看着他的时候,娇怯,渴慕,仿佛他是这?世上对她最重?要的人。
他还没有来得及发难,柔软的细声已经轻轻揉进他的耳中,
“砚郎,你生我气?了吗?”
她从?榻上站起来,仰首,白?细的手抬起,小心捧住他的面庞,让他更好地?和自己对视。
“是不是我做了不好的事,吓着砚郎了?都是我不好。
”泪珠蕴在眸里,丝丝滴滴滑落,可怜极了。
“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砚郎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想你讨厌我。
”她在祈求,在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