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邋遢破损,毫无?贵女的矜持礼节,全然一个疯子。
谢文嫣彻底信了,心有?余悸,满脸的纠结:“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她莫不是病了?”
“谁知道呢?”玉怜脂站起身,抚平裙摆,而后说,“你父亲和?叔父都还没回来,今天遇到任四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我现在去向?你母亲回话,就说任四小姐行迹古怪,我们被她吓了一遭,好心带她到亭子里,但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话,她就被家里的守卫带回去了。
如果过后皇后娘娘真派人来问?,你我也这么说,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乱说!”谢文嫣急忙答应,任凝香的那些话哪怕是重复一遍,都是罪过。
玉怜脂的表情柔和?下来,眼中?满意?一闪而过,握住榻上小女娘的手,安慰:
“别?怕,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此事我们又没有?错处。
只是现在行宫里人多眼杂,你父亲和?叔父忙得不可开交,没空理会,你母亲身体又不好,等回了京城,我就和?你一起去向?你父亲说清楚。
”
谢文嫣放下心了:“好,好,我都听你的。
”
玉怜脂朝她笑笑,出了房门。
竹扇已经在外等候,见人出来,立马上前?:“姑娘。
”
玉怜脂站在原地,垂眸片刻,瞳中?幽黑。
“现在就去整理行装,备好车马,告诉其他人,轻装简行,只带最要紧的东西,我们今日就走。
”轻声落定。
“什……?”竹扇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是,奴婢明白!”
霜清院。
陈妈妈小跑进?屋子的时候,高大夫人正在用汤药。
“夫人,玉姑娘来了,要见您,说有?极重要的事与您商量。
”
高眉湘冷冷抬起眼,不紧不慢清了口?,才说:“让她进?来吧。
”
陈妈妈立刻朝房门处招招手,片刻,小丫鬟引着紫貂裘披身的女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