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凝香的腿脚跪得麻木,她没有用早饭,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饥饿,扶着下人的手站起来,缓了一会儿,立刻朝毓华庭走。
果不其然,又吃了闭门?羹。
她早有预料,当即从袖里拿出一把铰刀,冷笑着对守卫说:“告诉大姐姐,我不做别?的,只要?让我见她一面,我立刻走,不然我会闹得比昨天还难看!”
但这一回,这招不奏效了。
她开始尖叫,甚至在地上打滚,可守卫们一言不发?,也没有上来拉扯她,只是默默看着她。
到最后,冷漠地移开眼神。
空廖无言的沉默又出现了,任凝香从来不知道寂静比吵闹更?能折磨人的心智。
但现在,她知道了。
她的头发?已经乱了,咬牙爬起身,跑着离开,但没有回自己的地方,而?是又转道去了任晟的院子。
同样的安静,同样的无视。
不死心,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前往任阳的院子,她身后跟着的婢女们都跑累了,可是她没有。
在走廊里穿梭的时?候,隐约的争吵声从墙的另一端传过来。
终于不是一片死寂了。
任凝香无法受控地被这声音吸引,立刻跑到最近的角门?,这个角门?出去就是一片林园,没有行
椿?日?
宫禁军值守,从来都是静悄悄的,今天却有声音。
角门?处有人把守着,却没拦住她,因为?她双眼血红,抬手就握着铰刀刺了上去,没扎到守门?的人,但后者已经因为?害怕而?退却。
后头三?房的婆子婢女们拥上来把门?打开,任凝香出了门?口,朝刚刚听见声音的地方一路疾跑过去。
终于,几辆马车出现在眼里。
马车下和婆子们拉拉扯扯不停吵嚷的痴肥少年,不是任阳又是谁。
“我要?我的草蚂蚱!我要?我的草蚂蚱!”任阳大喊着。
婆子心焦得不行,不停哄着劝拦:“三?少爷乖啊!咱们该走了”
另一辆马车的车窗开了,车上的女子探出头,严肃呵斥:“阳儿!不许胡闹……”
“你?们要?去哪?!!”尖锐的叫声炸开。
任智妤转过头,看见满身狼狈的任凝香,不由得皱眉。
“你?们要?去哪?你?们要?去哪?!”任凝香连滚带爬地跑近,不停大喊,“下来!下来!”
她的样子太过吓人,就连一直吵嚷着要?蚂蚱的任阳都不敢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