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专门存置这些东西,不然根本放不下。
大抵是因为下头的人奉了命,不止从京城里?头挑时新流行的好东西,还要把各个地方州府上的珍品一并选来。
玉怜脂就是长出三头六臂每日换三轮来穿,也穿不下来,但?说?了两回,谢砚深都是板着脸一言不发,那模样?瞧着根本就是不打算改,好像辛苦囤了几百年的家底儿终于找着地方花了似的。
早些时候更过分些,有一次给她送整箱整箱的银票和地契,像是生怕她没钱花,给玉怜脂气得笑出声来,连着三天没理他?,这才作罢。
……细细回想前头的日子,他?是真?的对她好,无微不至地好。
不管这里?头是愧疚更多,还是真?心喜爱更多,这份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过下去,她说?不准还真?能活到常人的岁数。
然而镜花水月,终究无法?长久。
玉怜脂坐在?妆台前,青娘站在?后头为她挽发髻。
铜镜里?的人缓慢眨着眼,眼里?有恬淡的笑意,烛火不断地跳动,笑意慢慢褪去,变成了平静的微冷。
青娘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好了,刚抬头笑着要说?什么,面前坐着的人却?径直站起身。
“姑……”
“送我回珠玉院吧。
”不由分说?打断她。
青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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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着急劝道:“姑娘!您,您还没用早膳和汤药呢,下头人已经快准备好了。
”
“既然做好了,那就一齐拿过去呀。
”不紧不慢地拢紧外披的玄狐裘。
青娘笑着像是快哭了:“可?是侯爷回来要是见不到您,会生气的……”
玉怜脂笑着偏首,柔声:“那你就和他?说?,我急着回去清点冬祭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