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脂也用扇子?尽量驱散浓郁的香火气味,低声说:“暂且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王老太君跟前。
“母亲,姨母。
”谢滨和高大
椿?日?
夫人行礼。
王老太君身旁的赵庆姗站起身:“见过大表哥,表嫂。
”
长辈的礼仪结束,谢文嫣谢文霖紧随其后,上前:“祖母,姨祖母,表姑。
”
四人完毕后,才到最后的玉怜脂
垂首恭敬道:“太夫人,伯夫人慈安,赵小姐妆安。
”
她虽然头低着,入眼只有交错有致的石子?地,但刮在她身上的三道锐利视线几乎要化为实质,无法忽视。
但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下去,一道高瘦身影一步踏过来,挡在她身前,另外两只小手悄悄把她往后拉。
谢滨面色凝重?,朝王老太君拱手:
“母亲,午时将到,若要祈福驱病,便?快开始吧,您身子?不好,应当在房中?多加修养才是。
”
王老太君视线被阻断,眯起眼,眼神更加冰冷。
漠然看?着他,而后开口:“急什么?”
“只要今日能除病根,我自?然大好,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老婆子?如何行事。
”
谢滨脸色更差:“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王老太君不耐烦地摆手,“一切跟从清晖道长的指引,无需你多话,坐着罢。
”
谢滨欲言又止,高大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呼出?口气,最后带着人入座。
科仪流程繁杂,玉怜脂端坐在椅上,望着不远处极尽严肃神密的种种情状。
道士们的步伐时而轻盈灵动,时而沉稳如山,步法奇异,应当是传闻中?的踏罡步斗。
手中?掐诀念咒,经咒细密却又异常整齐的声音传来,竟有一种让人不由心生肃敬的感染力。
一直到午时末,法事才快走到末尾。
此时,清晖道人面朝侯府众人所在之处,沉声道:
“请诸位敬香。
”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
论?辈分、身份,玉怜脂都只能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