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后,谢砚深拿出?了帷帽,为她戴上。
“今日这般,是委屈你了,”他动作利落,给她系好帷帽的细带,沉声,“下回,定不会如此。
”
她本是祭拜双亲,却这样遮遮掩掩的,换作谁心里也不好受。
若是往日,玉怜脂的脸上定是有?笑容的,但今天或许是事情特殊,她总是时不时出?神。
“……不委屈。
”好一会儿,她细声应答,脸上的表情竟是有?些空白。
男人眯起眼,下一瞬,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目光如同一寸寸刮过去。
从?前些日他说要和她一起来祭拜双亲开始,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看他的眼神也与往常很不一样。
似乎,十分疑惑,还带着?些愧疚?
他记得,当时他提出?此事时,她的脸色骤然变化,很长时间?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憋出?两个字
“什么?”
很不对劲。
玉怜脂被他盯着?,抿了抿唇,挣开他的手,抬臂把帷帽的纱放下:“我?们?快走吧。
”
…
太乙殿内提前清了出?来,云山观香火旺盛,接待过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若有?身份极贵重?的香客前来,行起方便也是驾轻就熟。
大?殿内十分寂静,玉逢羲和戚脂的牌位就在太乙救苦天尊庄严神像之下。
玉怜脂解开帷帽,捻了三根细香,点燃,轻晃去香尖火星。
谢砚深站在她身旁,手中一样是三根香,与她同时跪下,叩拜,将香插入香炉。
站起身,他拉过她的手,正色道:“如今还不太平,再给我?一些时日,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至多数月,时局平稳后,我?便提亲。
”
“先前你说,家中还有?一位小叔父,我?思量过了,届时,便让他来代你双亲完成六礼中的仪典,你觉得如何?”
说话?时,他的声音颇为严肃,可?细看去,眼中分明有?期待,有?极少外露出?来的欣喜。
玉怜脂的手被他握在掌中,却无端觉得发?凉。
身旁是父母的灵位,就像他们?正在看着?她。
理智告诉她,她此时应该虚与委蛇,可?是站在此处,她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