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事放心,太夫人身边的人几次过来探听,我们都瞒过去了,”领头的小?心翼翼,
“都是对过说词的,出不了差错。
”
“那?就好,”福明?淡淡点头,沉声,
“你们要记住,太夫人操持侯府许多年,如今老?祖宗多病,不宜劳心劳力,这侯府里,自然不能事事都让她老?人家费心。
”
说完,面前仆婢们俱是立刻垂首应下。
从那?日?侯爷惩治润安堂中人开始,这府里,就已经?隐约变了风向了。
从前侯爷驻守北境,不在京中,好容易回来了,但这两年,侯爷也甚少管府内其他事,毕竟军务已经?足够繁忙了。
是以后宅内依旧由太夫人牢牢把控。
但现如今,府里下人们都警醒了。
太夫人再强硬,也硬不过侯府真正的家主。
更何况……说句不恭敬的,太夫人已过花甲,可侯爷却是正当盛年。
背靠大树好乘凉,谁会放着郁葱繁茂的常青树不靠,去靠随时有可能断掉、摇摆不定甚至带刺带毒的藤条呢。
福明?满意地点头,又多叮嘱了几句,转身出了小?院。
…
寝房内昏暗,外头有隐约鸟鸣。
玉怜脂望着帐顶出神?,半晌,将腰间结实沉重的蜜色长臂费力移开,坐起身。
掀开床幔下榻,随手扯了男人的绸袍披在身上,他的衣裳给她穿,尾部都拖在铺地软毯上。
她拿起桌上唯一一盏留着守夜的油灯,走?到房里陈设的多宝阁前。
多宝阁用的黄梨木打造,雕刻精美繁复,描金涂漆,有一股奇异的木香。
她举着灯,灯光幽幽,一路照到最右侧,和她锁骨处齐平的那?一格,格子里是一个刻着异族文字的镂金盒。
盒盖是开着的,半搭在盒身上,很多私藏的珍品都会这样摆设。
灯光靠近,照清盒中之物。
厚绒上,一把极尽奢华刻造、约莫小?臂长的刀静静躺着,刀鞘刀把上都镶满宝石。
玉怜脂抬起手向前,指尖碰到那?股冰凉时,一只大掌从身后黑暗伸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