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力极佳,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也看?清了她?染红的耳垂。
眉心顿时舒展些许,提快步子?,带着护卫离开。
…
赵庆姗怔愣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男人背影,直到消失。
许久,呆呆地?任由身旁的安平伯夫人把她?拉着坐下来。
鼻尖已经开始酸楚。
表哥……当真对她?毫无情意……
可她?看?得清楚,他对那个梅小姐也并不喜爱。
那他钟意什么样的女子??
她?就算不是,也可以装的。
思绪混乱如麻,忽地?,一声轻咳穿过又繁杂起来的谈笑声,像一条从?汹涌波涛里跃起的小鱼,突兀钻入她?耳中。
赵庆姗转头?看?去,一张带着些许病弱苍白的柔美面容映入眼帘。
她?微微睁大眼,脑中仿佛响起一道惊雷。
玉怜脂拿起小杯,缓缓饮着温热清水,锦袖滑下一些,一点红紫痕迹惊现,不到一秒,又消失,快得像是幻觉。
赵庆姗僵硬盯着她?,呼吸迟钝起来。
不久前,玉怜脂去北边林子?赏花了,回来换了一身衣服。
谢砚深,也换了外袍。
她?刚刚没看?错的话,谢砚深的右腕内侧,有一道极细的,新鲜的划痕。
像是指甲抓的。
……
是她?想多了吗?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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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半,热闹到了高峰,王老太君着人揭开五盆凤羽牡丹的真容。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惊叹,因为如今本不是牡丹盛开的时节,但镇北侯府却培育出了五盆难得一见,花边殷红的凤羽白牡丹。
按照花会的惯例,这五盆珍品,侯府会割爱出两盆给夺了最大彩头?的宾客,还有两盆贡入宫中。
玉怜脂放下杯盏,兴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