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话未尽,但?她紧闭唇,住了口。
玉怜脂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婶婶是怕真有事?,我会?拉你当垫背的吧?婶婶胆子可真小。
”
高眉湘:“你……!”
“婶婶,这?府里水深,有太多?事?,知道的越少才越好,”女郎放下茶杯,缓慢说,
“四时园的事?,太夫人和深叔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婶婶最好别放心上,横竖已经过去了。
”
高大夫人听?出话茬不对,语气也有些激动?起来:“你背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
玉怜脂偏首和她对视:“婶婶,当日四时园,我可真的没动?手?,那位表少爷不是我伤的。
”
这?她可没说谎,赵庆吉确实不是她打伤的。
不等高大夫人继续责问,她接着说:
“今日我让您把那些举子请来,为的自然是招赘之事?。
我若成婚,不久便离开侯府了,到那时,我就?碍不着您的眼了。
您与?其想着那些不相干的私密事?,还不如赶紧助我挑个如意郎君呢。
”
高大夫人呼吸一滞,眼眸不自觉颤动?,还想说的话又被堵下去。
话是没错……
而且今日玉怜脂瞧着也是精心妆扮了一番,不像往日那样素净,妆容和衣裙都挑了明媚的颜色,发髻上的首饰都华丽许多。
从前只?是容色出众,今天却像是摆出了定要艳压群芳的架势。
说是为了这?场相看特?地做的准备。
玉怜脂拂了拂裙摆,站起身:“眼下的时辰,宾客应当都到了。
”
“婶婶,我们也去吧。
”她笑着拉住椅上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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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红园。
天高云淡,日光温暖,驱散了些许初春的寒凉,今年?的初春天气极好。
王公贵族的年?轻郎君、世家门阀的贵女,都在园林之中结伴游玩,作?诗作?画,投壶垂钓,正好此次花会?不在高屋之中,披着天,踩着地,不用拘束太多?礼节。
今个儿镇北侯府是主场,赵庆姗是侯府的表小姐,背后又有王老太君撑着,此刻和一群女郎坐在单独的小席上,虽然身边都是高门贵女,但?她稳稳占着主位。
为了今日的花会?,赵庆姗着实花了心思。
她平日最常穿清雅的颜色,一来能显出端庄娴静、世家风范;二来她本身不是娇丽明艳的样貌,太过鲜浓的色彩她压不住,穿了反而不好看。
她这?次选了浅青的轻纱曳地绣裙,配上王老太君特?地给她置备的一整套琼玉碧金头面,典雅出尘。
慢步走动?间,实是清风曼徐柳清影,淡雅芳慧莲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