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脂深深呼出一口气,声音才?保持住平静:“江南武库署和?军器监,接连有?五个官员被杀了。
”
“什么??!”关嬷嬷低声惊呼,“莫不是……”
“自然是灭口。
”玉怜脂偏过身,抬手掀开小几上的香炉炉盖,将手中?信纸复又叠好,轻抛入炭火中?。
关嬷嬷:“可那是朝廷在册的官员,他们真就这么?肆无忌惮!”
“两害相权取其轻,对柳启彦之流来说,比起勾结亲王屯兵之事暴露,当然是在自己的地?界里消灭潜在的威胁再扫尾更加轻松。
”玉怜脂缓缓说,
“……看来他已经查到了什么?要紧之处了。
”
谢砚深动作极快,而且手中掌握的力量远超她的预估,竟然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效果,逼得两江那边不得不弃车保帅。
怪不得护国公府知道她?来京的目的、又身在镇北侯府之后,会那么?着急,京郊那次下了血本要杀她?。
当然不是惧怕她?,而是忌惮极了侯府的家主。
玉怜脂垂眼思考片刻,而?后看向关嬷嬷,语气不容置疑:“让吕叔继续盯着动向,记住,之后一定要加倍小心,承王一党既然已经开始杀自己人,之后只?会更加不择手段。
”
“告诉吕叔,做好随时?离开两江的准备。
”
关嬷嬷瞳孔微微放大,肃声应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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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吕贯君那封信之后,玉怜脂当晚又开始难以入眠。
但她?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损耗,只?能让人熬了她?平常不能轻易服用的安神汤,喝完勉强睡下。
第二日清早,福明?竟然出现在了珠玉院后面隐蔽的小门外。
谢砚深回来了。
“劳烦嬷嬷给玉姑娘传个信,侯爷回来了,有?要事要见姑娘。
”福明?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颇为正经。
关嬷嬷知道轻重,但还是忍不住皱眉说:“福明?管事,我家姑娘昨日没?睡好,方才?躺下两个时?辰,这就叫她?起来议事,身子实在吃不消,能否过一个时?辰我再去通传?”
福明?听见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没?了来时?的着急:“姑娘没?睡好?那嬷嬷还是过两个时?辰再叫醒姑娘吧。
”
上回玉怜脂一夜未眠,直接病了好几天,他可没?胆子非要催着关嬷嬷叫人。
而?且……只?怕今日过后,这位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