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
忠伯回身上?前,刚也要行?礼,猛地瞥见他脸部左侧赤红泛紫的掌痕,浑身一震:“侯,侯爷……”
“去拿药来。
”谢砚深淡淡道。
“是!奴才这就去!”忠伯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玉怜脂从榻上?站起身,看见他脸上?的痕迹,也呆住了,数秒后,终于?反应过来。
疾步小跑到他身前,手指有些颤抖地抚上?他侧颊,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下来了:“你,太夫人?怎么,怎么打得这么重……你疼不疼,啊?”
谢砚深抬手握住她无措的细指,带离放下,轻摇头:“无碍,几日便能好。
”
玉怜脂紧蹙眉:“今日你伤了那位表少爷,我听说他是安平伯的老来独子,我怕……”
“你不必担心这些。
”谢砚深抹去她脸上?的泪,顿了顿,
“先用膳吧。
”
玉怜脂望着他平静的双眸,心中无端感到一丝怪异,又或者说,危险。
但她没?有追问她走了之后花厅里发生了什么,只擦了泪:“好。
”
忠伯很快跑回来,给谢砚深上?好了药,桌上?的饭菜还热腾着。
这一顿午膳吃得很安静,或许是四时园那一场大闹让人?心绪大为震荡,此时少言沉默才能弥补耗费去的气力。
一直等到玉怜脂用完药,谢砚深才终于?再开了口
“怜娘,过两日,你去西院见见你滨叔吧。
”
玉怜脂刚放下水杯,立时愣在了当场。
“医官说,兄长身上?的红斑已?经快要全部消退了,不会再传人?,我知道你也惦念着他,等他更清醒些,你去见他吧。
”谢砚深接着说,眼神却没?有看她,而是垂眸盯着手中茶盏。
玉怜脂看着他冷淡的神色,眼瞳轻颤一下,才轻声?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男人?沉默着,没?有立刻答话?。
她望着他,暗暗吸气,抿了抿唇,终于?还是问了:“今日,太夫人?与你说了些什么?”
“与我有关吗?”
他与她说话?时,从不直呼她姓名,而是叫她“怜娘”,但即使是这个亲昵的称呼,他也很少在说事前专门加上?。
他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而且平日他与她都是独处,细语温存无需句句加上?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