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眉心压下:
“过来坐。
”
但站在门口的小娘子却不肯听他的,自进了书房瞧见他,泪珠子竟开始啪嗒啪嗒掉。
“我不坐。
”她摇摇头,声音很软,委屈中还带着丝许怨怒的小脾气。
谢砚深看着她,不由得?皱眉,旋即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垂首看着她,小臂抬起,想要握住她的手。
玉怜脂一偏身躲开他,拿着帕子轻轻拭泪,避开他的视线。
“怎么了?”男人沉声问。
她啜泣着,欲言又止,似是?一直在挣扎,过了许久,终于开口细声问:“你,你是?不是?要娶妻了?”
“我听婶婶说,你要,你要定亲了……”
其实?她入府时就知道此事,但此刻她自欺欺人,非要听他亲口说。
谢砚深眸中晦暗,没有说话。
这在本就不安的人眼里,便是?默认。
她的泪瞬间决堤,不要命似的往下淌:“是?不是??你要娶妻了,是?不是??”
低弱的哭泣声让人心碎,胆子也大?起来,几乎是?质问他。
男人面色不变,捏着她的小巧的下巴,不由分说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
这话宛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玉怜脂脸上。
她算什么,凭着一段露水情,就想左右侯府家主?的婚姻大?事?
少女?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似是?不敢相信,连声音都抖了许多,喃喃道:“什么?”
玉怜脂身子不好,经不得?情绪起伏太过,此时已有些摇摇欲坠,像是?伤透了心。
谢砚深看着她,压着声:“当日我许诺过的,全都还作数,你不必担忧。
”
可她要的不止是?那些。
她的泪水停不下来,手里的小薄帕只?怕禁不住这样的泛滥。
谢砚深转身走回罗汉榻出?,从暗格里拿出?绣竹的锦帕,刚转回身,便被一道粉影扑坐在榻上。
她双手压着他宽厚的肩,垂着脑袋与他对视。
男人很高,腰背硬挺,即使他坐着,头顶也能?到她精巧的锁骨处。
他们离得?太近了,空气都有些灼热起来。
而此处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