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至此?,不容置疑。
福明终究是伺候多年,立刻觉察到?事情?有异,不敢再劝:“是!”
谢砚深转步向楼下?而去,目中沉暗如水。
半刻之前,他终于哄得她愿意安眠,贴身?的玉佩让她拿了去,握在手里,身?上的披风也任她扯下?。
玉怜脂整个人伏在他的怀抱中,已经?累极了,浑身?都没有力气,半梦半醒,声音飘飘忽忽的
“……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不会的……”
谢砚深的眉心顿时紧蹙。
他早已知道当年事有蹊跷,也一直疑虑她被追杀的原因,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欲去问。
让她仔细回忆父母遇害后的细节,无异于撕开她最?痛的那?道伤疤,她心疾屡犯,不宜再加重忧思。
两江官府疑云重重,她北上之路又充满杀机,正?因如此?,他才会从兵营调出精锐护她回京。
然而昨日?惨烈比他预想中的更甚数倍不止。
若说先前只是隐有怀疑,那?么现在,他可以完全确定,要她性命的人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显赫门第出身?的知府。
但眼下?,他只能先专注安抚她:“有侯府在,能保你一世无虞。
”
“这?次过后,他们必会有所收敛。
”
“不,不……”她的眼角又滑下?泪,“他们还会再来的……因为,因为那?刀……”
“什么?”
“刀,杀了我阿爹阿娘的刀……!那?刀上有,有字……”
“字?……什么字?”他眯起眼,一阵不安的寒意袭上心头?。
“……平武,平武十年……两江军器监造锷……刀匠,史全等……造。
”
尾音收尽,一直回应她的人没了声音,而她也很快沉沉睡去。
没有看见抱着她的男人骤然沉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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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抵达侯府所在路道已经?是傍晚,离角门尚有些距离时,就遥遥看见门边守着的小厮,后者也瞧见了他们,一个激灵,立刻往门内跑。
不多时,有两名婢女从角门跨出,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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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鹅黄撒花棉裙,明显是体面的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