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这句话可真是?天地良心,他真没撒谎。
谢砚深压下眼,手中缓慢转着虎骨扳指。
在殿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程亦仙是?如?何绝望崩溃的,那个叫栗儿?的婢女又是?如?何一反常态,身为奴仆,却字字句句把?错处往旧主身上推的。
那晚的主谋一定是?钟芷兰无疑,栗儿?是?钟府放在程亦仙身边的眼线这件事也很明显。
赵阿京既已认罪,没道理又特意?为程家小?姐遮掩什么,还敢拿老娘发誓指证钟芷兰,他说的是?实话可能?性?更?高一些。
而程亦仙说的也未必是?谎话,只是?被钟府的奸细栗儿?巧言诓骗了?。
是?有人花五百两买了?他的行踪,但买的人不是?栗儿?,而是?钟府的婢女,后者又将消息透露给栗儿?,里应外合,引程亦仙去做钟芷兰的替罪羊。
这甚至还能?解释,为什么程亦仙说她花了?五百两,栗儿?却说程亦仙的钱没少,还有胆子让人去查验,极有可能?她拿到?五百两便?放回了?程亦仙房里,同时又确确实实带回了?消息,因为消息原本就是?钟府的人透露给她的,半点?银两都不用花。
程亦仙用五百两喊冤,可她又一分钱没少,反而让她陷入难以自证的境地,替钟芷兰结结实实顶了?罪。
……确实能?说的通。
赵阿京跪在地上,看着两人的脸色,而后深吸了?口气,痛哭道:
“侯爷,小?的知道背叛了?侯府,害得您差点?被贼人所?害,但是?,但是?求您,只罚我一个,我,我家婆娘在庄子里做活儿?,已经有了?身孕,钟府小?姐给的五百两都在我房里枕头里缝着,一分都没动,我媳妇完全不知道这事!求您网开一面,饶了?她吧!”
直到?此时,主座上的男人才开口,眼神冰冷至极:“若非念你将功折罪,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吗。
”
赵阿京连连磕头:“侯爷大恩大量!我对不住您,我对不住您……”
“福明。
”谢砚深冷声唤人。
福明上前几大步,将地上的马夫提起来,袖中拿出一小?卷细细的铁线,三下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