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台上,平武帝向右侧望过去:“怎么了这是?”
伺候侧台的太监立刻小跑过来:“禀陛下,是钟府的钟俦大人?饮了太多烈酒,胃肠不适,犯了呕泄之症。
”
“钟大人?当时正在给谢侯爷敬酒,侯爷避得快,倒是没被?秽物沾染上,只不过钟大人?打翻了旁边的宫灯,漏出的火烧到了侯爷的衣袍边角,侯爷请旨,想去更衣。
”
“钟俦?”平武帝皱了皱眉。
钟俦是钟老太师的儿子,在他未登基前,曾经入宫给他做过伴读,算起来,是有年少的情谊在的。
“年纪上来了,难免多病。
让他下去好?好?休息,请太医,”平武帝沉吟片刻,说道,“镇北侯也去更衣吧。
”
小太监:“是。
”
东园南。
段素灵带着玉怜脂,小心?避开巡逻的禁卫,终于?到了南园与东园的交界处。
赵阿京跟在身后,指了指前方:
“东园南,那里就是宫里派给车马停在南园的大臣们休息更衣的地?方,我已经按照钟府吩咐传信给程府小姐身边的婢女?了。
”
玉怜脂望着那处此刻无人?,昏暗的小殿:“好?啊。
”
赵阿京:“我把你们送到这,您也该满意了,章伯还在等着,我得回?去了。
”
“那你就先回?去吧,过会儿再来。
”玉怜脂轻声道,“说不准你还能当个功臣呢。
”
钟芷兰让程府小姐在谢砚深休息的厢房中埋伏着,便是料定了他会进入厢房之中。
钟芷兰如何未卜先知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谢砚深如果要进入厢房里,左不过就是为了更衣梳洗,醒酒之类的事。
既然要更衣醒酒,衣物和梳洗用的东西又都在赵阿京管的小马车上,谢砚深自然要派贴身随从去取。
冬季外袍披风都厚重,无法随身携带,旧衣换下了最?好?拿回?马车中放着。
谢砚深更衣之后就要立刻回?到灯宴上,不能耽搁,随身侍从为了放件衣服在园子两头来回?跑也不方便。
届时赵阿京这个管马车的马夫便可以借口说,待主子更衣完,由他将穿过的衣物从厢房拿回?马车,跟着一同回?到东园南。
然后拿了换下的衣物,躲在殿外等候事发便可。
谢砚深不愿与钟府再结亲,此事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除非……生米煮成熟饭。
九成可能,钟芷兰是要借程亦仙的手对他下药,然后自己渔翁得利。
但想要成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