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脂却瞥了她?一眼,细声说:“哪能呢。
”
“怎么?”
玉怜脂但笑?不语,只是缓缓靠倒软枕上,闭目养神。
夜色染上天际时,关嬷嬷终于知道了这句“哪能呢”是什么意?思。
玉怜脂坐在房中小榻上,一名绿裙婢女秀步轻快,走到她?跟前请安:“奴婢莲芯见过玉姑娘。
”
“今个?儿太夫人指了蓝蕖姐姐来教导我,现下又派了你来,是太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玉怜脂看着眼前容颜清秀的女子,轻声问道。
莲芯身段袅娜,盈盈一拜:
“回玉姑娘的话,太夫人担忧冬祭规矩繁多,姑娘一时记不全,随祭时恐多有不便,便叫奴婢来伺候姑娘,跟随姑娘左右,好为姑娘解忧。
”
“原来是这样,”玉怜脂了然道,“太夫人用心?良苦。
”
挑了这么个?水灵的婢女来光明正大地监视她?。
玉怜脂:“长者赐,不敢辞。
你是叫莲芯吧,先和关嬷嬷下去安置,明日出?发随祭,你就贴身跟着我,也好叫太夫人放心?。
”
莲芯垂首笑?应:“是。
”
关嬷嬷领着莲芯下去,待房门阖紧,段素灵便走近玉怜脂身旁,压低声音:“姑娘,这婢子……”
玉怜脂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梨汤:“一副药的事,若是她?‘不慎’染上风寒,自然也就只能歇在房里了。
”
“是,我明白。
”
“对了,”玉怜脂抬眸看她?,“主?院那边守得紧,这些天,有找到门路吗?”
她?要接近谢砚深,自然要知晓他的行踪,如今虽然大房这边无人能够掣肘她?,但高大夫人也做不到插手主?院,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探查。
但侯府主院……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了。
凡是能知道谢砚深行踪的下人,上到院中大管事,下到伺候笔墨的小厮,无一不是家生的旧仆,忠心?耿耿。